不许知道我是谁

【瑜昉】奇幻旅程

一篇私设如山的拙作。

bug和ooc都属于我。

来源是是尹老师在人物做的访谈,说自己最快乐的一天是11岁从北京坐飞机回家的那天。
kk老师和圈老师都写过这个设定,所以我真的是非常忐忑啊!!!!

脑洞是@小驴 小驴老师的天才想法。
小驴我也交作业啦!写的不好,对不起你的脑洞。







以下正文,注意避雷。

1.
那目光太具有穿透性。
带着探寻和怀念,一种回忆故人的目光。


黄景瑜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从起飞到现在整整两个小时,他把自己近20年的关系网细细缕了一遍,得出了这个结论。



2.

“你看我。”黄景瑜拍醒身边的经纪人。

“帅!真的帅!你让我睡会儿吧。”经纪人眼睛都没抬,伸手胡乱拍拍他就继续睡了。

‘是吗?是因为哥太帅了?’黄景瑜用手机屏幕当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他透过反光看到那人还在盯着自己。

是了,两个小时。
从他上飞机开始与那人相遇开始,就一直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真不认识啊。’他年纪轻轻,没有生病,也没发生过车祸,失忆和老年痴呆都可以被排除。

尹昉。
这两个小时他在心里也不知过了多少遍这个名字,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自己没听说过。

除非……



3.
“你改过名吗?”黄景瑜扭身去问盯了他两个小时的尹昉。

声音有些大,吵醒了过道两边的乘客,以及他的经纪人。

“对不起!”他的经纪人用手拎住了他的领子,把他拖正,又对尹昉道歉。

“你干嘛?”黄景瑜有些不满经纪人的横插一杠。

“你干嘛?”经纪人反问:“你疯了吗?脑子不正常?那是艺术家,是一位艺术家。”

经纪人语气突然变的虔诚,是对未知领域的一种本能畏惧。

黄景瑜耷拉下了脸。搭档奇怪可不是一段愉快拍摄经历的开始。

可现实总是会出奇不意的扇你一巴掌打醒你。
他新戏取景地横跨中非,拍摄的时间超过百日。

从摩洛哥到湛江。
他和这位奇怪的搭档也从陌生到熟悉,从勾肩搭背到赤裸相拥。关系可是发生了质的变化。

“你那时候还嘲笑我,还嫌他奇怪。”经纪人不止一次咬牙切齿的抱怨他:“你看现在!”


现在,黄景瑜在闹小情绪。
情绪波动到隔着镜头的尹昉都可以感觉出来。或者可以说这就是黄景瑜的目的。

“怎么了?”尹昉问:“带孩子太累了吗?”

黄景瑜刚录制完一个综艺,又跑去巴黎参加活动,他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终于有空和尹昉视频一会儿。

“我刚才看了个采访啊,昉儿。”黄景瑜拉长音叫他的名字:“你的快乐一天,居然没有我。”

“怎么会,我的什么快乐一天没有你?”尹昉只觉得好笑。

“你11岁的时候!11岁!”黄景瑜很多时候都有一种自己比尹昉大的错觉,他要把尹昉护在身后。可是现在,在面对真正小时候发生的事情,他被一种不确定的无力感裹胁了。

尹昉没说话,在镜头那边露出奇怪的笑容,像是怀念又像是在忍耐什么。

“怎么了?”黄景瑜问他。

“没事儿,起飞了告诉我,我在家里等你。”尹昉冲他摆摆手,切断了视频。




4.
长途飞行最锻炼人的耐心。黄景瑜吃了两顿饭后开始发起了呆。
他想起跟尹昉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探究又怀念的目光究竟是在看他,还是透过他看向别人。

他在看谁,在想谁,是把自己认成了谁。
黄景瑜心里一直有这个疑问,但他不敢问,想得到又怕得到答案。他知道尹昉不会骗他,也不会给出模棱两可的回答。

他在意过很多事,但都会直白地问出来。尹昉长他几岁,生活经历也比他丰富,更去过很多地方。黄景瑜要通过不断的询问来得到自己就是最特别的那个的答案。

瑞士好看还是摩洛哥好看。沙漠下暴雨奇幻还是极光奇幻。舞团的朋友重要还是自己重要。

每当这种时候尹昉总会安抚他,给他肯定。他也会觉得心安,但唯独这件事,他一直都没有问出口。

“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患得患失?”他转过头去问自己的经纪人。

“诶我操?”旁边不知为何坐了一个小朋友。经纪人变小了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出现一秒钟就被抹去了。继而他发现机舱内的情况也变得和刚才完全不同。

他解开安全带,站起来四下张望,检查有没有隐藏摄像机,以为又是谁安排的节目。

“先生,我们马上就要起飞了,请您坐好。”有空姐过来制止了他进一步行动,又要给他绑好安全带。

“我,我来,这个我自己能来。”黄景瑜连忙说。

空姐又去帮旁边的小朋友绑安全带。

“这个我不行,我第一次坐飞机。”小孩儿遗憾地说,似乎不太满意绑安全带这种小事还要麻烦别人。

黄景瑜回身去看这个小孩儿。妹妹头,大眼睛,鼻梁高高下巴尖尖,最吸引人的还是隐藏在厚嘴唇里的小兔牙。

黄景瑜盯着这个小孩儿,虽然他从没真的见过尹昉小时候,但他心里百分之九十九确定这就是尹昉。

“我操……”黄景瑜没忍住,他实在有些震惊。所以变小的不是他的经纪人,是他爱人。

“先生!”空姐有些责备的看着他:“这个小朋友是第一次坐飞机,而且也没有家人陪伴,您……”

空姐犹犹豫豫。黄景瑜这一系列的反常举动确实很能让人生疑。

“无人陪伴?”黄景瑜看看空姐又看看小朋友,小朋友也在看他,他把今天是什么时候这句话压在了心里没问出来,但已经有了想法:“我陪,我陪他,您帮我拿份报纸吧。”




5.
其实黄景瑜已经不需要报纸就能确定现在他所处的年份和面前这个大眼仔的身份。

“我叫尹昉。”小朋友可怜巴巴地说。

尹昉和别人不一样,一般人称呼自己的名字都是囫囵吞枣的一笔带过,尹昉却愿意清清楚楚字正腔圆的念出自己的名字。原来他从小就这样。这样想着,黄景瑜露出傻笑。

“我叫尹昉。”小朋友又小小声的重复了一遍,黄景瑜才意识到自己还没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他一直露着自己都意识不到的傻瓜笑容:“我,我叫……”。

“虎牙哥哥!”小尹昉已经想好了他的名字。

“诶!”他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这就是我!。

他心里不说,但一直为小尹昉六岁这事儿耿耿于怀。尹昉也不止一次在节目上或者生活里强调过。

可是现在。

“谢谢哥哥!”

飞机起飞了,黄景瑜替小尹昉堵住耳朵,怕他觉得不舒服。于是收获了一枚小尹昉羞涩的笑容和感谢。

‘我也谢谢,谢谢耶稣,上帝,玛丽亚,佛祖,随便谁。’黄景瑜又露出傻笑,在心里想着。









6.
看起来小时候的尹昉很乖,一直到吃午饭的时候他都没有麻烦过黄景瑜,一直安安稳稳的坐在位子里。

午饭嘛,黄景瑜的是正经的难吃飞机餐,尹昉的是儿童餐。

儿童餐是特意准备的,比普通飞机餐提前送到。他们坐在后排,已经有前面的小朋友先领到了,黄景瑜怕尹昉着急,扭头去看他。看到尹昉瘪着嘴,是要哭的模样。

“怎么啦?!”黄景瑜顿时慌了手脚:“我们的也很快就来了。”
他以为尹昉饿了。

尹昉摇头,也不看他,就一直盯着前排的一个小孩儿,眼睛里的眼泪将掉未掉。

黄景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个跟尹昉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儿,妈妈模样的人正在给他围上围巾。

“妈妈喂!”小孩儿说着张大了嘴巴。

原来是想妈妈了。

“我跟他们说不用来的。”小尹昉开口说,鼻音重重,还强忍着:“我妈本来说要过来接我回家,我说我自己,我自己回家。”

他抽噎着,说的磕磕巴巴:“我已经长大了,我自己在北京上学,我已经是大孩子了。”

他还在说,眼泪也是终于掉了出来。黄景瑜手忙脚乱的去替他擦。他心里也难过,想着尹昉小时候,自己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孤孤单单,每一天,受委屈了,被欺负了,想家了,应该都是这么安慰自己。那时候有人替他擦眼泪吗,有人抱着他安慰他吗。

黄景瑜抽了纸,尹昉就着他的手擤鼻涕,他一眨眼就有眼泪落在黄景瑜的手背上,还嘴硬说:“我没哭。”

抽抽嗒嗒又带着鼻音:“我真的没哭。”

黄景瑜伸手去抱他,一只胳膊就轻轻松松揽到了怀里。

“我没哭,我已经长大了!”尹昉有些抗拒,在他怀里扭来扭去。

“是我,我想到了伤心事,你安慰一下我吧。”黄景瑜说。

过了一小会儿,怀里的尹昉安静下来。黄景瑜感觉到有两条小胳膊环上了自己的腰。他低头亲了亲尹昉的脑袋。

儿童餐也没吃上,空姐送过来的时候尹昉已经睡着了,黄景瑜拜托她等下再拿来。
他自己也没吃饭,就这么抱着尹昉,让他窝在自己怀里睡。




7.
“真好看。”尹昉睡醒后就被窗外的云层吸引,有山峰耸立其中,是漂亮的景色没错。

“哥哥,你看呀。”他缩回一点身子,给黄景瑜让出位置。其实也不用这样,黄景瑜完全不会被他挡住,不论是小小的他还是长大后的他。

“好看吗?”对黄景瑜而言,这不过是普通到平常的景象,他虽称不上空中飞人,但也被密集的行程包裹着。特别是跟尹昉在一起之后,有假期就一定要飞回北京。

“好看,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景色!我想看大山,还想看海洋。”小尹昉喃喃地说。

“你以后会看到更多的。”黄景瑜忍不住想跟他剧透:“更美的景色,你都能看到。你会去很多漂亮的国家,比如瑞士,你知道天鹅是怎么睡觉的吗?”

“是怎么睡觉的?”小尹昉回头去看黄景瑜,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

“那要等你以后自己看呀!”黄景瑜轻轻刮了一下尹昉的鼻子:“你看到之后,记得告诉我。”

“那我要快快长大!这样才能去那些更漂亮的地方!”尹昉开心的说。


“你不想我快点长大吗?”小尹昉看到黄景瑜怔怔的盯着自己,问他。

想让你快快长大,这样才能认识我。
又想让你永远不要长大,这样就可以不谙世事,一直快乐。


黄景瑜最后只是呼噜呼噜他的头发:“长大挺好,你会有丰富人生,但是也要慢慢来。”


“不要呼噜我的头发,我已经是大人了。”小尹昉拍掉黄景瑜的手,仿佛窝在黄景瑜身上睡觉还流了口水的人不是他一样。

“好的小大人,快吃饭吧,这样才能长高高。”黄景瑜接过空姐递来的儿童餐,替他摆好。






8.
飞机准备降落,黄景瑜给尹昉绑好安全带。这不知怎么开始的奇幻旅程马上就要结束了。

尹昉从降落开始就一直透着小窗向外看。是想家了。之后二十年的人生,他没有黄景瑜陪伴,但自己也开心长大了,长成现在这般让人喜欢的样子。

但还好,他记忆里的最快乐的一天有自己参与,三十岁之后的每一天,快乐或悲伤,也都有自己陪伴。
黄景瑜盯着他小小的脑袋,软趴趴的头毛。可能是人小的缘故,后脖颈的痣都没有大了之后那么显著了。

“等我啊。”黄景瑜忍不住用手碰了碰他颈后的痣。

“什么?”小尹昉回头问他。


引擎的轰鸣终止,指示音尖锐的响起,黄景瑜弯腰替他松开安全带:“去找爸爸妈妈吧。”

有空姐来领走了尹昉,小家伙走出几步又跑回去抱了一下黄景瑜,没等他反应过来又嗒嗒的跑走了。

黄景瑜能看到他发红的耳朵尖。这触动了他心底某一点记忆。


那时候他刚跟尹昉在一起,内心总有很多不确定,身边知道这件事的朋友也老是调侃他,怎么是你,人家怎么就看上你。

“怎么是我?”黄景瑜也问过尹昉。

“什么怎么是你?”艺术家的敏感也不太能理解到黄景瑜曲折的小心思。

“我是说你之前,肯定遇到过特别多优秀的人,怎么是我呢?”黄景瑜问。

“我在等你啊。”尹昉是这么说。

黄景瑜那时候只当尹昉是在说情话,说情话的尹昉耳朵就会变得红通通,他那时候只觉得尹昉变坏了,也开始会撩拨人了。

过往的记忆与现实搭扣,摆在他眼前的是真相,尹昉是真的在等他。

黄景瑜弯下腰,把脸埋进手里。

“没事儿吧,喂!”

有人在叫他,黄景瑜用手按了按眼睛,这个时候还没有人能认出他,他一点也不担心。直起身子后看到了经纪人的脸。

“卧槽!你怎么在这儿!”黄景瑜吓一跳,心里那点酸楚被吓了回去。

“不然呢?”经纪人有点奇怪:“我应该在哪儿?飞机底?”

黄景瑜这才发现,他又回到了熟悉的机舱内,窗外已经是黄昏时分,他们也马上要降落了。

“快回家吧,几天不见他你又开始犯病。”经纪人转回头不再理他。



到家已经是深夜。
客厅里亮着一盏地灯,尹昉已经在卧室睡着了。

门没关,黄景瑜就着客厅的那一点亮看尹昉,他慢慢走过去,跪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摩擦尹昉的脸。

“回来了?”尹昉被黄景瑜弄醒,他本来也没睡多实。

“昉儿。”黄景瑜轻轻叫他:“昉儿。”

“怎么了?累了?”尹昉察觉出黄景瑜情绪的波动。伸出手去摸他的耳朵。

黄景瑜握过他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一下:“谢谢你,尹昉儿。”

“谢什么啊?”尹昉问他:“出什么事儿了吗?”

“没有。”黄景瑜又有点哽咽:“就是……谢谢你等我。”

从11岁到32岁,超过20年的时间。尹昉守着一个黄景瑜本以为他根本没听到的承诺。而他一直无法确定,甚至还和自己闹别扭。



9.

“等我啊。”

“好的!”



Fin.

bug啥的球球了,就当没看见吧,或者当我没脑子,都行,看你们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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