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知道我是谁

【瑜昉】普通朋友

一篇私设如山的拙作。

HE!!!!各种意义上

依旧For@MoroccanMemory 
我的小天使!

时间线在2018在往后几年。几年都行,看你们喜欢。

bug和ooc都是我的。

以下正文,注意避雷。




1.
尹昉开了一家舞蹈工作室。

在北京的三环边,闹中取静。

他近年多忙于演戏,但心里始终放不下的还是跳舞。

“半辈子的精力都搁在这上边了。”开幕那天张译和麦亨利来捧场,尹昉跟他们解释。

“快别气我了,你还半辈子。”张译拿他打岔。


“什么时候再比次舞啊?”麦亨利拍他的肩。

“等什么时候再喝醉吧。”尹昉不好意思。

三个人一起嘻嘻哈哈。

有媒体拍下。
说蛟龙不散,友谊依旧。


工作室开了三个月,黄景瑜才有空过去看看。
是在尹昉的热情邀请下。

“感谢你的到来,大忙人。”尹昉嘲讽他。

“嘿,怎么说话呢,我这停工一天,就有人损失几百万。”黄景瑜不无自恋,“真专门来看你,还不说点好听的?”

“您的莅临让小店蓬壁生辉。”尹昉干巴巴地说。

“嘿嘿。”黄景瑜没在意他语气里的讽刺。


舞蹈室里有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姑娘,是尹昉的工作人员。
她们凑过来想要黄景瑜的签名。

“瞎胡闹。”尹昉说。
但并没人听他的。黄景瑜有把所有人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的本事。

“我可是老板啊。”尹昉气哼哼的嘀咕。

黄景瑜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这人三十多岁,几近不惑,说话做事却还带着一股孩子气。

黄景瑜没待多一会儿就被经纪人夺命call,催着要走。他还没跟尹昉多说两句话,时间都浪费在给小姑娘们签名上。

“都挺漂亮。”临出门前他抱了尹昉,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下次见。”

“拜拜,之后给你们寄吃的。不给他。”黄景瑜谁也不拉下。




2.
黄景瑜说到做到,真给他们寄了东西。

特别大一个纸箱子,是两个师傅给抬进工作室的。

打开以后发现是草莓。
丹东特产。

“他之前说来着,多寄点,怕你们不够吃。”尹昉挠头。

“这也太多了,待产的母猪也吃不了这么多啊。”小姑娘们嘻嘻哈哈。


“谢谢啊,你是不是把丹东的草莓全包下来了。”晚上,尹昉给黄景瑜打电话。

“哪能够,一大部分都不是丹东产的,我买来凑数用,看着霸气不。”

“霸气,又霸又气。”尹昉笑了,“下次请你吃饭。”

“好啊,我明天就回北京。”黄景瑜从来学不会按常理出牌。




3.
他们在一家私人菜馆吃饭。黄景瑜选的地方。

光吃饭,没喝酒。两个人第二天都有工作。

“再也不像摩洛哥时候那么潇洒。”黄景瑜有点遗憾。

“你说话啊,咱俩特像拼桌的。”黄景瑜表达自己的不满。

“我饿。”尹昉有点委屈。他今天太忙,现在是第一顿饭。

“是瘦了。”黄景瑜看着他,又把茶水推给他让别噎住。

“草莓真的太多了,两个师傅抬着才给抱进来。”尹昉继续前几天的话题。

“那是他们没力气,再沉的我都抱得动。”黄景瑜还在看尹昉,他今天都没怎么吃饭,似乎看尹昉就是他晚餐的菜单。

尹昉也看着他,慢慢笑了起来。
黄景瑜知道他想起来了。


还是在摩洛哥的时候。

尹昉有一次发烧了,他助理和经纪人都不在当地。黄景瑜陪他去医院挂点滴。

尹昉那天饭也没胃口吃,摩洛哥的吃的都太油腻,他闻着就想吐。

于是真吐了,在黄景瑜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尹昉有点不好意思。

“对不起啊。”他从耳朵到脖颈都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烧的。

吐过就更没力气。他们住在一个小楼里,没有电梯,尹昉看着那一节节的台阶觉得腿更软了。

“昉儿呀,来和我一起睡吧,康复之家欢迎你。”张译热心的招呼尹昉。

他腿折了,一楼唯一的卧室让给他住,应该是个主卧,太大了,张译住的好不寂寞。

“没关系。”尹昉还没有拒绝,黄景瑜就替他开了口,“我背昉儿上去就行。”

尹昉稀里糊涂爬上黄景瑜的背。又宽又暖。

这种感觉真奇妙,他11岁就离开家,一个人漂泊在北京。

北京太大,有个容身之处给他,但有些温暖始终送不到他心里。

他小时候身体就不好,学了跳舞也没有改善多少。长时间的独自生活让他很能自己照顾自己。

但是现在,在异国的某个城市,有个人照顾他,带他去医院,送他回家,还要背着他上楼。

真神奇,那人明明比他还小。

尹昉在暖和的背脊上睡着了。




4.
“谢谢你。”尹昉轻轻说。

“份量太轻了啊。”黄景瑜笑他。

两个人已经吃完饭,不喝酒的饭局结束的格外快。

他俩出门发现天刚擦黑。


“陪我走走吗?就当谢礼。”黄景瑜问尹昉。

尹昉看了黄景瑜一会儿,也笑道:“下次吧,工作室那边还有好多事儿。”

黄景瑜看着尹昉进到保姆车里。
自己顺着小路慢慢往前走。

秋天的北京很适合散步,空气温和味道宜人。走在落叶上就像走在雪中。

‘好久没看过下雪。’黄景瑜想。
他虽然长在东北,但近些年一直住在上海,上海温暖,很少下雪。

在北京买房也挺好,他孤单的走在那条小路上。

北京真讨厌。

吃饭的地方在西四,皇城根脚下,周围都是深墙大院,寂寞又安静。只有他自己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咯吱声。

北京真讨厌。

经纪人赶来接他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

他坐在路灯下,像个雕像。已经有枯树的叶子掉到他兜帽里。

“快低头我看看。”经纪人扒拉他脑袋。

“干什么干什么,挑虱子当你晚饭吗?”黄景瑜拍掉经纪人的手。

“看看有没有鸟屎啊!”经纪人嫌弃他,“没发现你那么有耐力,从西四走到天安门啊大哥,你再走走,给你送上月球吧。”

“我去过。”

“啊?哪儿?”

“月球。”黄景瑜有点打蔫儿,突如其来的疲惫席卷了他。真累啊。

“行行行,您叫阿姆斯特朗,下次报名让你去跑马拉松吧。”经纪人开车送他回家,一路骂骂咧咧。





5.
摩洛哥很多城市都有点老旧,说难听点就是破败。
紧挨撒哈拉,哪里都是黄土。

尹昉跟黄景瑜走在沙地里,坑坑洼洼,很多地方都像塌陷了一样。

“像不像走在月球表面?”尹昉走一步晃三晃。

黄景瑜拉住他,防止他摔倒:“那我们就是一起探索过宇宙的关系啦。”


黄景瑜装模作样迈了一步:“这是我的一小步,可是人类的一大步。”

“你腿长,这一步也大。”尹昉说。

两个人哈哈大笑。

黄景瑜被沙地里什么东西晃了眼,他跟尹昉一起过去看,以为有什么宝贝。

结果是个抽完了的烟盒。被随意丢弃,铝箔纸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

“还以为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呢。”黄景瑜抱怨。

“要真是个价值不菲的怎么办?”尹昉问他。

“当然是,上交国家!”黄景瑜说了一句当时在微博上很流行的话,出自某个著名的网剧。

“啊??摩洛哥政府?”尹昉有点惊讶。

黄景瑜没想到尹昉连这个也不知道,呆若木鸡的看着他:“你真是,真是,是……”

他真是了半天也没是出个所以然。

“什么啊?”尹昉有点不满。

‘真是好。’黄景瑜在心里想。他笑着冲尹昉摇摇头。这人三十多,在某些方面还是一片空白。

但也没有关系,现在他们一起走出去,说尹昉跟他一样大也不会有人觉得吃惊。

黄景瑜看着他。
尹昉正把空烟盒捡起来,似乎是准备带回去扔掉。

“回去吧。”他对黄景瑜说,“一会儿天就该黑了。”

“回地球吗?”黄景瑜兴奋。




6.
那次吃饭后没几天,他俩在某个颁奖典礼上碰到。

黄景瑜先看见尹昉,因为尹昉坐在他前几排。

整场典礼他一直斜着眼看尹昉,看尹昉跟旁边的小姑娘聊天。

他变得自信又成熟。
和前两年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他们在香港,尹昉完全适应不了。不管是密集的采访还是热情的粉丝。黄景瑜陪在他身边,安慰他鼓励他,还装扮成粉丝逗他开心。

‘真是白眼狼。’黄景瑜有点心酸,又恶狠狠的在心里吐槽,‘乱拳打死老师傅啊真是。’

尹昉后来发现他,两人散场之后一起吃饭。

“你变了。”黄景瑜没什么胃口,他今天晚餐的菜单也是看着尹昉。

“?”

“你以前愿意跟我在月球散步,我现在邀你饭后遛弯你都推脱。”

“什么啊,那天真是晚了,工作室还有事。”

“有姑娘等你回去?”黄景瑜想起那群叽叽喳喳的漂亮女生。

尹昉笑着摇头,“真是天太晚了。”

“哎,给我自己点播一首早开的晚霞。”黄景瑜没正形的瘫坐在椅子上。

尹昉开心的笑起来。他总是这样,其实黄景瑜没说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却能表现的异常开心。

黄景瑜没有笑,他看着尹昉眼角的细纹。这个人确实不再年轻。这时候如果两个人去到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应该不会再有人相信尹昉跟他同岁了。

岁月终究给他留下痕迹。

黄景瑜在心里有个小小的决定。

“你记性真好,这都几年了,你还记得那么清楚。”尹昉感叹。

“是吗?总是想起来,所以觉得像刚发生没多久。”黄景瑜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他,慢慢说,“我总是想起来,昉儿。”

“我倒没有,景瑜,我去过太多国家,摩洛哥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尹昉眼神落在别处,“我也见过和认识太多人,所以……”

“别说了。”黄景瑜站起来,椅子被向后拖,发出刺耳的吱扭声。

有人认出黄景瑜,别的桌在小声议论。

“请你别说了。”黄景瑜戴上帽子,在引起骚乱前快步走出这家餐厅,没有回头。

真是个失败的决定。他跟自己发火。

尹昉一直在这里坐到打烊,服务生来以加水的名义来看过几次,没有成功,他的杯子一直都是满的。




7.
尹昉以为黄景瑜不会在联系他。毕竟发生了那么不愉快的事情。他给自己的心狠手辣点赞,忽略内心的不甘和难过。

结果黄景瑜还是给尹昉打了电话。说要带着经纪人一起去他工作室玩。语气轻松,完全不像一个上次见面还夺门而出的人。

‘真是长大了。’尹昉心想。内心那点不甘和难过快要遮掩不住,‘真好啊,长大了。’

黄景瑜和经纪人来的时候已经是那天傍晚,自然受到了小姑娘们的热烈欢迎。

“有人想要考虑一下吗?”黄景瑜笑着把经纪人推上前:“还单身哦,优秀大龄男中年。”

“就跟你说妹子很多,你还不信。”他又小声跟经纪人招呼。

尹昉脸色有点难看。

经纪人和姑娘们留在会客室,他去小客厅的冰箱里找饮料,黄景瑜跟在他身后。

“你不高兴?”黄景瑜看着他的背影说:“我这么一个普通的人来看你,也不能让你这里蓬壁生辉了是不是。”

尹昉把冰箱门关上,嘭一声响,也没能盖过他粗重的喘气声,他当然不高兴,手抖得几乎拿不了饮料,“你把我这儿当什么地方?婚介所?拉皮条的?”

“瞧你说的,我这不也想做个好事,还是说,怕你自己看上的被别人抢了先啊?”黄景瑜漫不经心,他有多会哄人开心,就有多会惹人来气,这些事儿他门儿清。

尹昉被他气的站不住脚:“你怎么这么说,你明知道……”

“知道什么?”黄景瑜压过去。

“尹老师?”有人找过来,奇怪他们怎么消失那么长时间。

尹昉推开黄景瑜,走出昏暗的客厅。

他们没玩儿多一会儿。谁都能感受到尹昉和黄景瑜的低气压,接二连三的走了。
最后就剩他们俩。

尹昉在练功室整理软垫子,黄景瑜一个个递给他。

那么大一个人,跪在地上替他理垫子,尹昉生不起来气。

“对不起。”大个子把最后一个垫子递给他,身上再没有那种嚣张的感觉,整个人矮了一大半,像被人打断腿。

尹昉叹了气:“喝酒吗,就算和解了?”




8.
酒过三巡。两个人几乎没话。

好像一瞬间都变成八杆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主儿。


在摩洛哥的时候,他们谈天说地,聊自己也聊未来。

现在回到熟悉的地方,反而再没有熟悉的感觉。仿佛摩洛哥的沙吹来北京,蒙在了他俩面前。

“别生气了。”黄景瑜轻声说。

好像从来都是这样。

他们两个相处这些年。大大小小的矛盾,无论谁的错,都是黄景瑜先伸出手,架起台阶,摆出低姿态。

明明大的那个人是尹昉。

他看着尹昉。
客厅的灯光是暖黄色。尹昉被这种颜色包围。岁月也被阻隔。他又像个大男孩。

之前那种不再年轻的感觉仿佛是个错误。

那自己呢?

“我快三十了。”黄景瑜有点惆怅。

“你跟我说这话?”尹昉被气笑了,“我要四十了。”

黄景瑜也笑了,露出尖尖的虎牙:“神仙怎么会苦恼年纪。”

“狗屁神仙。”尹昉嗤笑。

气氛缓和,甚至变得温馨。
黄景瑜因为酒精又变得勇敢。

“你之前说我明知道,我知道什么?”黄景瑜问尹昉。

“能不聊这个吗?”

“好。”黄景瑜大度妥协:“如果我再不来找你呢?你会想我吗?作为你……众多普通朋友中的一个。”

“我不知道。”尹昉低下眼睛,睫毛在他眼下映上阴影。

跟那颗痣一样黑。

黄景瑜想去亲吻那阴影,亲掉那些阴影。只留光在尹昉身上才好。

于是他这样做了。

他亲了尹昉的眼睛,心里像装了热气球,带他飞到外太空。

“我想对你这样,你会躲吗?别的普通朋友也会对你这样吗?”黄景瑜得寸进尺。

“你也跟普通朋友一起探索宇宙吗?”他有点心酸,虽然明知答案是否定的。


尹昉像个静止的画作,被人施了魔法定住了。

“你不是普通朋友。”魔法解除。尹昉接住了黄景瑜示好的橄榄枝:“我那天说的不对,我道歉。你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

“别跟我来这套。”黄景瑜推开桌子,迈向尹昉。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黄景瑜逼向他,不给他退缩的机会:“*爱还是不爱。”

尹昉瞳孔猛然收缩:“你怎么……”

“我每一场都看了,殿下。”黄景瑜站起来,用身高的优势压迫他,把他困在椅背和自己中间,无法脱身。

“爱还是不爱。”他又问了一次,语气几乎带上了祈求,他有点看不起自己,却无能为力。

哈姆雷特那出新编的舞台剧自首演后大获成功。他们几年里陆续有过几场巡演,尹昉不知道黄景瑜说的每一场是什么意思。

他闭上眼睛,他已经退无可退。
“爱。”他小声回应。

一颗真心摆在他面前,除了真心他还能回应什么呢?


黄景瑜吻上尹昉。
唇齿相依。
他才觉得双脚踏回了坚实的地面。

是爱情的魔力。




Fin

*出自《屋顶上的哈姆雷特》。最后对女主快问快答那段的最后一个问题。

爱还是不爱。
现实中有很多人胆怯回答这个问题。
要为爱勇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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